历来处理科学的人,不是实验家,就是教条者。实验家像蚂蚁,只会采集和使用;推论家像蜘蛛,只凭自己的材料来织成丝网。而蜜蜂却是采取中道的,它在庭园里和田野里从花朵中采集材料,而用自己的能力加以变化和消化。哲学的真正任务就是这样,它既非完全或主要依靠心的能力,也非只把从自然历史或机械实验收集来的材料原封不动、囫囵吞枣地累置于记忆当中,而是把它们变化过和消化过放置在理解力之中。这样看来,要把这两种机能,即实验的和理性的这两种机能,更紧密地和更精确地结合起来(这是迄今尚未做到的),我们就可以有很多的希望。——培根
培根(Francis Bacon,1561—1626),英国哲学家,实验科学的先驱者。其主要著作有:《论说文集》、《学术的进展》、《新工具》等。在逻辑学方面,他试图创立一种根本不同于亚里士多德逻辑的归纳逻辑,并具体阐述了搜集、整理经验材料的“三表法”。他的思想被英国哲学家、逻辑学家约翰·穆勒(John Stuart Mill,1806—1873)所继承和发展。
尽管亚里士多德也讨论过简单枚举法和直觉归纳法,但对于归纳逻辑的极力鼓吹和系统研究却是始于英国哲学家培根(Francis Bacon,1561—1626)。据说培根在人品方 面很成问题,早年为了出人头地,有些不择手段,晚年位居高官时,又因受贿而被判坐牢。关于这次审判,据说他曾说道:“我是英格兰这50年里最公正的审判官,但对我的审判却是200年来国会最公正的审判。”尽管如此,培根在哲学和科学方面的贡献却是不可否认的。他曾喊出一个著名的口号:“知识就是力量”。
针对亚里士多德的《工具论》,他写了一部著作《新工具》,其中对亚氏三段论提出了严厉批评,并声称要创立一种全新的逻辑——归纳逻辑,具体提出了“三表法”,即本质和具有表、缺乏表和程度表,以及排除法,用以从感觉经验材料抽象、概括出一般命题。后来,穆勒(John Stuart Mill,1806—1873)在培根工作的基础上,更系统地阐述了寻求现象之间因果联系的五种方法:求同法、求异法、求同求异并用法、共变法和剩余法,通称“穆勒五法”。
但英国哲学家休谟(David Hume,1711—1776)却对古典归纳逻辑提出了深刻的质疑,认为归纳推理不能从经验材料中发现、概括出具有必然性的一般规律。从此之后,归纳逻辑几乎不再研究如何从感觉经验材料中发现普遍命题的程序和方法,而是去研究感觉经验证据对某个一般性假说的确证程度,并引入概率论和数理统计作工具,发展出了概率归纳逻辑。这是现代归纳逻辑的主要形态。
